1)第7章 第 7 章_长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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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伏钦的商议,不是那种霸道横行样的,他一贯喜欢用和风细雨的姿态来谋取最大的利益。

  沈韫瞧他的把式,清楚他是愿意了,但他开出的条件自己能不能答应,还得仔细考量。

  人就是这样,得不到的时候有所执着,快得逞了吧,又开始畏缩起来,奇怪得很。

  两人都不说话,唯剩窗外雨声奏在耳边。

  橘红的阴影里有一丝荧光落在她玉洁的指上,琢磨似的敲敲桌沿。若以她教的话术去说,祖父定会有所察觉,到时又要唤她坐下,好生讲一通话解释父亲的用意。

  说来说去,总是那句“你父亲是为你好”,至于两年前的事,他们从来不提。

  未几,沈韫抬起眉,额心浮着少许烦困,“我只想甩开那个人,就用你的路数吧。”

  “好。”

  “什么时候?”

  “这两日吧,也得看你有多着急了。”

  柳伏钦端起茶盏呷了一口,不紧不慢的,很有他身上那种斯文却狡狯的味道,令沈韫不觉敛唇。

  要不是她不好明着违背父亲,死活也不会来求这只狐狸。

  她略定神思,尚算诚恳地回道:“你有何事需要我做,只管开口。”

  一场雨后,京城的暑热总算散了。翌日天空放晴,细细微微的风打从檐廊下过,呼啸出回旋的唳泣声。

  沈韫坐在榻上翻来覆去摆弄她收集的画,试图从中寻到任何蛛丝马迹,证明老师尚活于世。虽然那案子已逾两年之久,结论已定,但她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一心只有画道的老师会成为世人口中谋逆犯上的贼子。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因外头多了个江瞻,洺宋守起沈韫便愈发谨慎,遣散了房下站值的侍女,独自杵在门外,就怕哪个没眼力见儿的横冲直撞,唐突了姑娘。

  可巧,下晌才过不久,她远远瞧见重安从二门外急迫跑来,口中直唤小姐,及到院前被江瞻拦住,仍不守规矩,沉了心要往里头进。

  洺宋月眉轻蹙,踱步过去问话,复又回来向沈韫传道:“姑娘,重安在外面,说有急事找您。”

  沈韫想起重安,就想起上回在鹦鹉身上丢的脸面,神情一晦,“不见。”

  洺宋领命,重踅过身预备将人打发,未料重安是个死心眼,他不知自己哪里得罪了小姐,但念着爷的处境,说什么也不肯走。最后沈韫嫌烦,到底让人把他放了进来。

  小院里翠影掩映,簌簌清风吹打树梢,谱写成静谧悠远的曲调,与厚知堂的寒寂相比,可谓天上人间。

  沈韫垂手站在房门外,凉凉睨他一眼,“你们主子不是能耐得很?还有什么事非得寻上我?”

  “小姐,求您救救我们爷吧!我们爷在书院跟人打起来,被老爷罚到厚知堂去了,眼下已经跪了一程,再跪下去,只怕要伤……”

  “厚知堂?”沈韫打断了他,那里是沈府最阴冷、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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